Picoolo Solitario

可这万种人生,不曾有人执笔。

【一边弥补过去,一边奔向未来】第十二章·3

在前面说几句:

最近有想写的梗:舞梗、艺术团还没想好哪个团的梗、翻译梗…或许都是师生吧,但还没想好人物,是用自己现成的,还是新立一个,还是写个rps……有人想点梗吗,可以来找我聊聊。(如果我写rps,比如影视同人、打印社台下文学你们会不会拉黑我)


还想问问这篇究竟有人看吗……(卑微)或许有人知道它是在贴吧更之后搬过来的吗,可能时至今日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贴吧更文吧hhh,如果有因为舞文新关注我的,理理我留个评论plz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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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生纠结过的事,于水苏一样也没逃得过。早上起不来床因此永远都没法在食堂安安稳稳吃上一顿早饭的焦虑;满满当当的课表下却还是忍不住在一些所谓的“水课”上玩手机消磨时间之后再追悔莫及;小组合作的展示讨论上一整个晚上大家还是意见不一样的焦灼;还有就是时间分配不过来的排练,分配得过来也毫无起色的比赛作品。


三月一半已过,下旬难得没课的校内公休,于水苏躺了半小时也没睡着,倏地就想起早上被批的口语课。


专业小班的低师生比,让在大学里有些奢望不来的来自老师的关注显得理所应当。老师们也格外熟悉他们的状态。


因此,简单的时态语法一再出错,让她换来了一小部分同学的白眼,和授课老师的一句“你怎么回事今天。”语气算不上严厉,但还是隐隐戳到了女孩子的自尊心。


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,又不由自主的咳了两声,又觉出了腰腹上一阵阵酸疼。核心每日一练,反应却不会随着时间的增加变轻,小时候练完素质连笑一笑都要捂起肚子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

林栖迟要她自己练力量,她便开始中午晚上的时候逮着空撑撑平板,练练卷腹举腿。过了一个礼拜,还是找了师娘要了张计划表。毕竟自己这不标准的动作加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执行力,想提能力,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
至于为什么不找伍思远,于水苏说她想睡个好觉。


宿舍的窗帘挺能挡光,可偏偏于水苏爬上铺前忘了拉上,室友们全出去上自习了,就自己还在这里睡觉。大白天的天光泻进来,闭上眼睛都觉得明晃晃的。楼道里的脚步声一阵接一阵,又快又急,分明是一批批的学生往外涌。


什么时候了!只有自己,还有闲心睡觉!


要说很多事都有瓶劲期,但比前几年心里强大了不少的她还是无法接受,自己这所有事的瓶劲期都赶到一起了的“绝望”。


四五月交接的时候比赛,五月中上旬期中,六月底期末,在这其中再夹杂着一大堆课程结课和论文。


于水苏越想越丧,从枕边摸出手机发了条纯文字的朋友圈——一堆“重锤敲脑袋”的表情后加了一句,“好想赶紧穿越回七月躺着”。


点开“不可见的朋友”开始疯狂添加——“亲人”、“大学老师”、“高中老师”、“之前的所有老师”……自己简直是有病,给老师建这么多分组干什么!


这才开学半个多月,自己的状态已经濒临去年冬天的考试周了,这不行。于水苏察觉到这样下去不行,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。


“算了算了,一会起来删了朋友圈接着肝。”于水苏打算的明明白白,她发这条社交消息也不是为了什么求安慰,而是自己的情绪已经溢出来收不住了,借机发泄一下。毕竟同学们在大江南北的高校里各自挣扎着,不正好也该到体会“‘成年人的生活中没有‘容易’二字的年纪了嘛。


那些时刻关注自己情绪的人是全都屏蔽掉了,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长辈也是。按理来说,于水苏觉得不会有谁能在“咋了,没事”和一堆抱抱表情之外引起她的注意和感动了。


可偏偏有这样的人。


一觉醒来,天已经暗下去了。典型的雾霾蓝色就在窗外,温柔的傍晚没有屋里白炽灯的打扰,竟然显得又些疗愈和静谧。这不就难怪那么多人在慵懒的午后,一觉接着一觉睡不醒。


于水苏揉揉眼睛做起来翻手机,果不其然,越是不看手机时,信息越是多。回了班里就剩几个人没答的“收到”、记下了自己部门下周临时取消的例会,还有学校的公众号推送的十几条消息。


于水苏才看到罗晗文的两条微信消息。她们很久不联系了,父母那辈人熟,可她俩却不然,这从于水苏生硬无趣的白色聊天背景和规规矩矩的备注——“罗晗文学姐”就看得出。


“怎么了水苏,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嘛?”


“咱俩学校离得这么近,我现在也没什么课,要不哪天来看看你,请你吃饭?”


睡眼惺忪的于水苏突然就觉得格外窝心,甚至像是暖宝宝直接贴上了看胸口,更何况这人,是自己从未奢求过给予自己温暖的几乎“陌路人”呢。


于水苏点开输入法回消息,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一条,陶空青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
这就更稀奇了。


点开接听放到耳侧,缓缓流入的,就是师娘那种带着为人母的温和以及为人师的善解人意的声音。


“水苏,干嘛呢?”


宿舍楼外是一个研究院,设计有些偏向欧式建筑,每一小栋上都刻着校徽,圆形的橘黄色灯光环绕。看出去,确实证实了这是学校里各个建筑的“颜值巅峰”了。蓝色穹顶,黄色的微光渗进窗框里来,陶空青温柔的声音滑进耳道里,总让人想起“岁寒灯暖”四个字。


“没,我刚睡了一觉师娘,刚起。”于水苏实话实说。


“喔,我说我打两个电话你都不接呢。”陶空青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嗔怪。


啊……于水苏抓起手机就只看到扎眼的几十条微信消息,还没顾得上瞅一眼未接来电。


“不好意思师娘,我没听到。”


陶空青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的,但这么多年,于水苏在她心中总有一些不同的分量。“出什么事了?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啦?”上挑的语调里带着很饱满的温度。


于水苏还愣神之际,陶空青又补了一句:“我看到你朋友圈了。”


陶空青对于水苏太熟悉了,小孩的朋友圈里几乎全都是自己或者学校重要的推送,再就是乐团舞团演出的信息和照片,几乎从没有自己的抒情。更不要说是明显带有负面情绪的文字了。


但,自己不是已经屏蔽了所有的老师们吗。于水苏当然没法这么问,想来也可能是师娘没有被自己列入任何一个阶段里的老师分组里。


“我……”于水苏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怎么了,一觉起来那些琐碎的小情绪着实是没有必要。


但师娘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“我就是感觉诸事不顺啊啊。”于水苏哀嚎一声,又仰倒在了床上。


陶空青听她这么一嚎,也就知道事情并不严重,放下点心。笑问道:“怎么啦?还诸事,哪有那么夸张!”


于水苏的委屈似是找到出口,连珠炮似的:“我上课也被怼、排练也超垃圾、还一觉睡到现在,我室友全去学习了“于水苏手机放在耳侧,脸埋进叠好的被子里,声音闷闷的:“咋办呀师娘,我觉得我完蛋了。”


自从高中开始,于水苏间歇性的“精神崩盘”陶空青都习以为常了。“怎么会呢,你本来课这么多今天休息一下也正好啊。”


于水苏享受开导一点都不心安理得,觉得自己传递焦虑也不是个事,索性直接问问正事:“师娘,我觉得我组合凉了,我感觉我们团指导老师已经快放弃我了。”


陶空青在这头笑了笑,怎么可能。“你快算了吧,怎么可能。人家老师前几天不还嘱咐你好好练,你绕我这里来问,忘了?”


于水苏爬起来找了副耳机带上,收拾东西准备出门,边答:“是啊师娘,但你说的我也练不完啊,我看我这组合是完蛋了。老师知道不得杀了我!”


“他又管不到你,”陶空青听着她愈演愈烈的抱怨声,就经不住想笑,心道上了大学还真是一点没变。“学习不顺就休息休息,和好朋友们聊聊呗。练功…你去找找其他同学,看看有没有和你一起的,能监督你一下。”


“嗯也是…唉我就是好慌啊师娘。”一句话恨不得喊十次师娘,真的是越大越粘人了。


“是,我看出来了,要不你在朋友圈撂下这没头没尾的两句,我以为你怎么了呢。”


于水苏退出通话界面,手指重新飞快的打字回完罗晗文的消息,却又想到了什么事似的停下。


“师娘,你别和老师说哦。要不他又要说我,万一要我把最近的视频发给他。”


于水苏光就想想,头皮一阵发麻,哀嚎一声:“那我彻底就完了!!”


陶空青的声音还是不疾不徐,还是一如每次哄她的时候,“你今天这朋友圈——”话锋一转,比刚刚多带了一丝调侃,故意逗逗小孩,“屏蔽你老师了吧。”


于水苏大笑,带着点你知我知的机灵,陶空青甚至能想象得到她脸上生动的表情,“那肯定,要么哪敢发。”


“是,昨天他还跟我说,很久都没看到你一条朋友圈了。”


于水苏关了灯顺手带上门,耳机里师娘还在劝,她靠在门边回了罗晗文最后两条消息。两只手飞速的在键盘上运转,一心不能两用的小孩自然回应也变成了“嗯嗯,啊啊”。


“你干嘛呢!”陶空青问了一句,担心小孩别又是打着电话骑车之类的危险行径。


“哦哦,没有师娘,我回了晗文姐一条微信”,于水苏打完最后两个字,把手机揣进兜里,往楼下走。


“罗晗文?上上级那个?”伍思远学生太多了,她也不是随时能定位的到每个人。


“嗯嗯,她不是在帝都上学嘛,就联系一下。”


陶空青犹豫一下才模模糊糊的想起,该是当年伍思远还带回过家里吃饭的一个小孩:“诶她什么专业?”


“民族班,表演吧。怎么了师娘?”要说罗晗文当年也算是艺考里出众的几个了,毕竟条件和能力摆在那里。陶空青没印象,但伍思远应该还是记得的。


“哦”,陶空青脑子一转,突然就有了个点子,建议于水苏道:“那她大三该不是很忙了,你不是嫌没人带你吗,不然你联系联系学姐呢?”


“嗯?”于水苏一惊,自己倒没动过这种脑筋。这几年她与罗晗文虽一直没有断了联系,但这种耗时耗力的事,总不好意思这样直接了当的麻烦人家。


陶空青听她犹豫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“哎呀这有什么的,你先去问问她呀,你爸爸和他父母都熟,你们应该关系也还不错吧,找个熟人带你,我们也更放心啊。”


于水苏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,师娘不愧是师娘,也就是这样机缘巧合,竟可以解这么多天她心头之愁。罗晗文专业学舞四年多,经验能力都没得挑,正巧她和自己通着微信。


语气也一下子雀跃起来,“你太聪明了师娘!!那我问问晗文姐,到时候跟你说,谢谢师娘!”


陶空青勾了勾唇角,“这有什么可谢的,你这会去哪啊?”


“去自习。”于水苏当前主要矛盾迎刃而解,脚步轻快起来,学校路灯仿佛这校园间的小道都亮堂了。


“师娘你也太好啦!如果老师问起你先别和他说哦。”于水苏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偷偷提了一嘴,虽然他们是夫妻,但从小到大很多话于水苏也都是只和也只敢和陶空青讲。“过两天我练的好点了,自己联系老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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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是真事儿,师娘yyds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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